第491章 血印初现,心锁难解(1 / 2)

舒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
那道血痕像活物般沿着腕骨攀爬,每寸皮肤都像被火炭烙过,她能清晰感觉到血管里有细流在窜动——不是血,是某种更灼热、更黏腻的东西。

银针在烛火上烤得发红,她却觉得冷。

指尖触到内关穴时,记忆突然翻涌:母亲咽气前攥着她的手,指腹的血渍渗进她掌纹,当时她只当是咳血,如今想来,那些血珠分明凝而不散,形状竟与此刻的血痕有几分相似。

“血脉之中若有药引残留,终有一日会觉醒。”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撞进脑海。

舒瑶的手一抖,银针“叮”地掉在桌上。

原来不是巧合,不是诅咒,是母亲早有预言。

她望着镜中泛青的脸,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将现代医学与古代方术无师自通——或许母亲当年便将某种药物成分种进了她的基因里,像埋下一颗种子,等血痕觉醒时抽芽。

胸口的刺痛突然加剧,她咬着牙捡起银针,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冷汗顺着下颌砸在案上。

血珠渗出的刹那,那道血痕竟诡异地缩了缩,像被针芒吓到的蛇。

她不敢耽搁,连扎三穴,直到痛感稍缓,才踉跄着抓起案上的壁画残篇。

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。

舒瑶裹紧披风,沿着墙根往石宇营地走。

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她扶着墙喘了两口气,抬头正撞进一双灼亮的眼。

“你脸色比雪还白。”石宇的狼首刀挂在腰间,刀鞘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褐。

他伸手要扶她,被她侧身避开——她怕他触到自己发烫的皮肤。

“若我出现异常,立刻用醒神露点我眉心。”她将残篇塞进他掌心,指尖冰凉,“找李辰,他懂古文字。”

石宇的指节捏得发白,狼首刀的刀柄在他掌心压出红印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“来不及说。”舒瑶望着他眼底的担忧,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刀鞘,“刀在人在。”

石宇的呼吸陡然一滞。

这是他十六岁上战场时说的话,这么多年,只有她记得。

他握紧残篇,喉结动了动:“戌时三刻,我在西墙根等你。”

舒瑶转身时,听见他低声补了一句:“人在刀在。”

次日卯时,孙御医的贴身小太监敲开了钦差府的门。

舒瑶望着那身明黄绣云纹的官服,指尖轻轻抠进掌心——血痕已经爬到小臂,隔着衣袖都能摸到凸起的纹路。

“舒大人,我家主子在太医院等您。”小太监弓着腰,声音像掐着嗓子的公鸭。

太医院的偏厅飘着苦杏仁味。

孙御医坐在檀木椅上,手里端着青瓷碗,碗里的药汤黑得发亮。

他见舒瑶进来,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花:“这是第三阶段改良的蚀魂心经,我试了七次火候,就等你这位医道圣手来试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