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轻柔地洒在屋内的方桌上,杨芸萋坐在桌前,神色温和。
她思索片刻后,开口说道:“那咱们就先从你们的名字学起吧。”
说罢,她抬手拿起毛笔,饱蘸浓墨,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笔锋,写下了“戚别枝”三个大字。
她的字迹工整娟秀,笔画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。
写罢,她轻轻放下笔,用手指着这三个字,耐心地对别枝说道:“这三个字,念戚别枝,是你的名字。”
别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个字,眼中满是新奇与认真,微微点头,似是在心底默默记住。
杨芸萋没有停歇,又重新提笔,写下“费惊雀”三个字,随后笑着对惊雀说:“你看,这就是你的名字,费惊雀。”
惊雀凑近,眼睛睁得大大的,满是兴奋,嘴里小声重复着:“费惊雀,费惊雀……”
杨芸萋看着她们,眼神中满是鼓励,继续说道:“今天你们的任务,就是临摹自己的名字。”
“不用着急,一笔一划,慢慢来,直到能把字写得工整漂亮就行。”
别枝和惊雀双手接过,写有自己名字的宣纸,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小心翼翼、珍重地收了起来。
杨芸萋对明月说:“让她们俩在这里学写字。咱们俩去做刨冰,尝尝不同水果的口味。”
明月随着小郡主,去了隔壁的空房,临时改出来的小厨房,走进去杨芸萋才想起来没有冰。
她一拍脑门:“瞧我这记性,没有冰还做什么刨冰啊!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你去让柴云跑一趟川安酒楼,向掌柜的买些冰回来。”
明月点头出去找柴云,大家伙一听小郡主又要做刨冰了,便自告奋勇说去买冰。
十四岁的小豆子说:“柴哥,让我去吧,到时候让我多吃一碗就行。”
他年龄最小,大家也都让着他,既然他想去,柴云也就没拦着。
明月把钱交给他,这小子一溜烟儿就跑的没影了。
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豆子抱着一箱子冰回来,后面还跟着平落。
柴云看冰比较沉,明月抱不动,便帮她把冰送到小郡主那里,平落也跟了过去。
杨芸萋虽然看见后面跟着人,却当没看见他。
平落瞧着小郡主对他视而不见的模样,心里不禁泛起嘀咕。
联想到昨晚主子回府时,那满脸的不痛快,还有今早一起来,就索要消肿药膏的情形,一个大胆的猜测,在他心底悄然萌生。
当时,他瞧见主子左脸有片淡淡的红印,诧异之下,忍不住问道:“主子,您这脸上是怎么了?”
越云川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没什么,不过是被只猫抓了一下。”
平落暗自咋舌,心想:这得是多厉害的猫,竟有胆子挠主子?此刻,看着小郡主刻意冷脸,再回想主子这一系列反常举动。
他瞬间恍然大悟:这二位莫不是吵架了?
平落心里暗暗叫苦,面上却不动声色,暗自揣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。
走了一会儿,杨芸萋脚步一顿,转头对他说:“平沙,你跟我过来一下。”声音不大,却不容置疑。
平落急忙跑上前去,恭敬又利落地回道:“回小郡主的话,属下叫平落,并非平沙,平沙是我哥哥,我们是亲兄弟,长得有些像。”
杨芸萋微微一怔,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。
她微微眯起眼睛,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平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