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的月光,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云波府清雅居,那张略显窄小的床上。
杨芸萋靠在越云川怀里,两人的身躯因床的局促而紧紧相依。
她微微仰头,看着越云川,轻声说道:“这床是按我的身高打造的,让你睡确实小了些。”话语间满是对他的心疼。
越云川侧身,长臂一伸,将她稳稳揽到身前。
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像是在诉说着世间最甜蜜的情话:“只要能抱着你,再小的床也无妨。”
说着,他听话地蜷起腿,避免再次磕碰到床边。
杨芸萋看着他迁就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笑,说道:“委屈你了。”
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,明媚动人。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,带着丝丝缕缕的愧疚。
越云川闻言,非但不觉得委屈,反而故意将她揽得更紧了些。
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,连彼此的心跳声,都能清晰地听见。
杨芸萋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,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,下意识地想要退开一些。
可越云川怎会轻易让她逃离,他长臂一收,又将她扣回怀里。
凑到她的耳畔,声音暗哑,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蛊惑:“王妃既已知我委屈,等回去后,可要好好补偿我。”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,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。
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,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。
杨芸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,不知不觉中,她竟然习惯了身边有越云川的存在。
一觉醒来后,发现越云川已经起了,床边站着个小人。
杨奕硕见她醒来后便朝外面喊:“姐夫,姐夫,姐姐醒啦,咱们一起去捉鱼吧!”
越云川此时正在外面跟杨镇业谈话,听到杨奕硕的喊声,他笑着对杨镇业说到:“岳父,萋萋醒了,我先过去看看。”
杨镇业摆了摆手,示意他离开。
越云川快步走了进去,问道:“睡得好吗?”
杨芸萋已经起床坐在了梳妆台前,见越云川问便笑着说道:“睡得很好,你呢?”
越云川一笑说道:“那我要看,跟谁睡在一起。”
杨芸萋嗔了她一眼,拿起梳子梳头发,一头长发如海藻般,披散在肩背上。
她拿起那根紫檀木的梅花簪,将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。
越云川拿起眉笔,轻轻地给她描了描眉,端详了片刻,又觉得不太好。
将黛粉都给她擦掉,说道:“不施粉黛便很美,这些俗物倒是玷污了你这张脸。”
杨芸萋抬头望着他说道:“那你喜欢的是我这张脸,还是我这个人?若干年后,红颜枯骨,朱颜辞镜,你还会……”
未等她说完,越云川将她抱到梳妆台上,让她看着自己。
凑近她说道:“我有一天也会老去,比你还要先老去,但无论多老,初心不改,萋萋,无需担忧我的心意”。
一吻过后,他将她抱在怀里,闭了闭眼。
深情地说道:“北疆辽城有异动,我知战场刀剑无眼,吉凶莫测,我也知自己是鬼谷一脉的弟子,是大木的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