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间瞬间沸腾。大妈们甩着荧光扇冲进镜头,把假滞销的包装箱踩成纸片。导演举着被鸡啄烂的台本哀嚎:“这段不能播!金主爸爸要撕了我!”
林绾绾的红色超跑轰鸣着碾过菜地,车头灯照出仓库里堆积成山的进口奶粉。她甩出合同冷笑:“鼎盛倒台后,这群人拿扶贫当洗钱工具。”突然压低声音,“粮票大叔当年的工友,就困在这村罐头厂。”
陆子昂踢开仓库门锁,霉味扑面而来。成箱的过期罐头贴着“爱心助农”标签,宇文殇的改装手电筒扫过发黑的生产日期——正是粮票大叔在车间猝死的那年。
弹幕突然飘过条醒目留言:“我是二十年前在这打工的,厂子当年用工业盐代替食用盐!”附上的老照片里,粮票大叔举着抗议牌站在厂门口,背后是查封的封条。
系统提示音骤然严肃:【检测到宿主触及黑暗真相,解锁成就‘光明火炬手’。奖励:真话喷雾(使说谎者脸部变色)】
陆子昂抄起直播设备冲向村委办公室。镜头扫过真皮沙发上的爱马仕靠垫,村支书油光水滑的脸在真话喷雾下逐渐泛绿:“我们绝对没拿回扣...哎我脸咋这么痒?”
直播间秒变大型普法现场。网友把村支书的绿脸截图做成“贪官限定皮肤”,税务局热线被打爆。张明宇蹲在档案室翻出泛黄的账本,粮票大叔的签名赫然在列——当年他举报黑心厂长的联名信,被篡改成了自愿加班协议。
夕阳西下,陆子昂蹲在粮票大叔当年站过的厂门口啃烤红薯。抗癌家庭的小女儿跑过来递上野花编的花环:“叔叔,我在旧车间找到这个......”
生锈的铁盒里躺着半张粮票,背面是稚嫩的铅笔字:“爸爸说,诚实的人饿死也不做假罐头。”林绾绾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,她甩过来瓶冰镇啤酒:“直播收益够买下这破厂了,改成纪念馆如何?”
宇文殇把灭世针焊成纪念碑模型,底座刻着“打工人的脊梁永不弯”。突然警报大作,无人机群掠过夜空,拖着荧光横幅:“陆师傅,工商局喊你去领打假奖金!”
月光淌过斑驳的厂房外墙,二十年前用油漆写的“还我血汗钱”依稀可辨。陆子昂把花环套在生锈的厂牌上,转头看见保洁阿姨在月光下擦拭粮票大叔的工友纪念墙。
她的扫把划过每一个名字,最后停在某处——那里新刻了行小字:“致所有较真的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