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人家都这样了,周良还是这般态度,这让朱妃非常生气,不管怎么说,孩子丢了,在周蝴莎的肚子里待了几个月,她肯定 是最有感情的,眼看着人家这么难过,还主动跟周良道歉,他却倒好,反过来训斥人家。
朱妃追过去,一巴掌就打了过去。
啪!
一声脆响,直接打的周良毫无反应,身子一倾,脑袋差点倾到病床上的周蝴莎身上。
谁都没想到,朱妃会猛的来这么一下,周良彻底被打懵了。
而病床上虚弱的周蝴莎看到这一幕,则愤怒的瞪看了朱妃,虽然她现在还很虚弱,甚至说句硬话的力气都没有,但眼看着周良被欺负,她自然不能不管,“你,你特么谁啊!敢打,敢打周良。”
朱妃不屑的扫向她,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看这女人,也不是什么好鸟,一副尖嘴猴腮的样,果然是什么人找什么人,周良就不咋滴,找这个周蝴莎,也算是绝配了。
原本,朱妃对她流产还有一丝内疚,但看她现在护周良的贱样,也就释然了,她竭力的在巴结周良,倒不见得一样是感情多好,有可能真如周良所说,她是有目的性的,为了贪图周良身上的钱或者是什么。
但这些,都跟朱妃没什么关系了。
她站在原地,看着责任护士继续推着病床去病房,两个护士已经无语了,在她们看来,这样的关系实在是乱,都把周蝴莎当成了现任,而把朱妃当成了第三者插足。
周良也停住了脚步,与朱妃相隔四五米,两人对视着。
走廊静悄悄的,一个人都没有。
这个过道是急诊手术室通向住院病房的专属过道,普通病人和家属不能走,所以,平时会与医院其它的繁闹区域相背驰。
周良的右脸颊被煽的泛起一片红晕,他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被打脸,上次被打,应该是在八年前,他还上中学,在学校里公然挑衅了校长的权威,就为了一个贫困生的贫困补助金问题,周良认为他们班这个学生才是真正贫困的,而补助金名额只有一个,却发给了另一个同学,他的父母却是企业的双职工,家庭虽不算富裕,但也绝对到不了贫穷的份上,搞了半天,原来那个学生是校长的亲外甥。周良看不惯,直接去了校长室大闹,而校长碍于周良父亲的面子,对他还是蛮客气的,可周良气不过,竟直接将校长的办公桌给推翻了,而周良父亲前几天刚跟校长达成了私下的协议,送校长一栋在苏城的郊区别墅,而这个省重点高中的校长可以将全校唯一的保送北大的名额给周良。可,就因为周良的冲动,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学生惹怒了校长,名额泡汤了。痛心疾首的周良父亲,当众在学校打了他,拳脚相加,打的周良几次跌趴在地,但大雨之中,他执拗的不承认错误,就是不去给校长道歉,最后他哭着跑离了学校,从此辍学,便去了国外。
这是周良一段灰色的记忆,但直到今天他都不后悔那次的冲动,他不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,但凡能说的过去的,他都不会动火,可那次,校长做的太过分了,他宁愿丢掉去北大求学的机会,也要追求一个公正。哪怕那个贫穷的学生到后来都在校内网公然嘲讽周良的愚蠢,但他没觉得多难过,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。
时隔八年,周良再次被打脸。
而这次打他的,竟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。
看着面前的朱妃,周良冷不丁笑了,“你就这么不待见我?以我为耻,对吗?”
“对。你就不是个男人。口口声声说的多好多好,但背地里干的这些事,能让人看的起吗?”
朱妃笑道,“亏我还差点信了你,真是苍天有眼,让我亲眼看到了你如此龌龊、恶心的一幕。”
“我再说一遍,我跟她没关系。”
周良说到此的时候,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,他感觉无论说多少次,都是徒劳。
但他还是执拗的想更正自己在朱妃眼里的样子。
他不该是这样的,不该!
可再怎么解释,又有什么用呢。
就连他自己都不那么信了。
朱妃懒得说什么了,撤身离去,“就这样吧。再见。”
周良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,心里甭提多难过了,但现在还不是矫情的时候,周蝴莎一个人躺在病房里,楚目四望,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照顾。
没办法,周良就是再狠心,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周蝴莎一个人扔在病房里,起码也得明天、后天,她能自理的时候再离开。
回到病房后,护士们在周蝴莎的身上安上了各种测试仪器,血压、心跳、体温等检测仪一应俱全,周蝴莎的鼻孔里塞着吸氧管,她看到周良后,显得很气愤,“你,你干嘛去了!刚刚几个护士把我从推床上往病床上挪,她们力气小,我差点就从上面翻下来。你,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!我为了你生孩子,现在孩子没了,你怪不得我。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。”
周蝴莎从苏城来的时候,就听说周良有了一个相亲对象,而且为了她甘愿舍弃在苏城的成功,而来到天河重新开始事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