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州的武,不为表演,
是身体与心之间的约定;
她的拳,不只出招,
更是这片土地不肯服输的证明。”
四、清真老街与小饭馆:油香中的共处哲学
我信步走入沧州的一条清真老街。
街口有老汉在烙饼,边上有人揉面、切肉、炒糖。我点了份地道的“驴肉火烧”和“炸糖卷”,坐在塑料桌前大快朵颐。
这里汉回交错,和而不同。一位回族小贩与我搭话,边喝茶边说:“咱这地方,不吵架,饭能吃、事能谈,就是日子。”
夜色下,人来人往,我见一对戴着头巾的年轻夫妇牵着孩子走过,耳边听见店主吆喝:“家里人!还想不想加个丸子汤?”
我写下:
“沧州的和,不靠理论讲,
靠一碗热汤、一桌拼菜;
她的夜,不是景点,
是千家万户在地上扎的根。”
五、黄骅港与未来:泥滩上的北方出海口
最后一天,我去了黄骅港。
这座港口原为一片滩涂湿地,如今却是连接京津冀与渤海湾的重要窗口。货轮起落、塔吊旋转,繁忙之中透着北方人的严谨。
我遇到一位港口调度员,他指着调度图说:“看着是点,其实是命。错一个点,后面排队全乱。”
他二十六岁,从小在沧州长大,考上大学后又回来。“人家说沿海发达,我说我家这儿也是海。咱也要起浪。”
我写下:
“沧州的海,不喧哗,
她悄悄地,把河流引向远方;
她不抢风口,
却把每一条船,都送上航道。”
九河归一·地图落笔·启程衡水
沧州,是拳下生根,是盐中有魂,是笑声中有泪痕,也是海风中起锚的方向。
这座城市不是繁华的象征,却是一座被汗水和勇气浇筑起来的硬骨之城。一块咸土,一拳稳力,一碗热汤,一港远行,她不喧哗,却处处有声。
我翻开《地球交响曲》的地图,在冀东平原腹地、盐碱滩涂之上、九河终点处,写下:
“第242章,沧州已记。她是沉下去之后,仍撑起天空的一双拳。”
下一站,是衡水。
我将南行,去探那座“内陆湖畔”的城市,看她如何用水与雪、以静与动,在中国的中轴线上平衡起一座城市的内力。
我系好鞋带,轻声说:
“拳已立,水将至——衡水,我来了。”